当我们睡着的时候,怪事发生了。现在是半夜,但一切并不平静,所有的声音在黑暗中都被放大了:路过的火车的喇叭声、游泳池过滤器的潺潺声、秋叶划过柏油路的声音。考虑到现在已经很晚了,令人惊讶的是很多人还没睡,车里的夫妇,扶手椅上打电话的老太太,穿着旱冰鞋溜出家门前化妆的男孩......导演的镜头抚摸着这片郊区,凝结着超日常。但这不是一部恐怖片,它更像是一个共同的梦,做梦的人不是梦见电影,而是梦见电影每一个具体的人和物,每个人都被吸引到同一个地方,也恰好是我们在第一个画面中看到的:泥地里的的玉米头。又是一个多小时,当脑袋里乱闪的记忆画面再次退到脑海深处,头不再像刚才那样胀痛,心里也不再有那种强烈呕吐感的时候,脸色苍白如纸,满头满脸虚汗的陈源一屁股在马桶前坐了下来,浑身软绵绵的,被吐得都快站不起来了。